小夭啜着酒,说道:&ldo;外爷,璟,还有那些医师都有些古怪,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?&rdo;
颛顼吃吃没有说话,摇晃着玻璃盏,欣赏着光影随着酒液的摇晃贰变化。
小夭说:&ldo;只要我下一趟山,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,但我想你告诉我。&rdo;
颛顼一口喝尽盏中的酒,一手撑着塌,坐起来一些。他直视着小夭,说道:&ldo;我下令发兵攻打高辛。&rdo;
小夭嘴角的微笑凝结,她本来猜测,因为她的身世,颛顼做了什么事,却没想到……小夭觉得自己听错了:&ldo;颛顼,你再说一遍。&rdo;
颛顼说:&ldo;我下令发兵攻打高辛。&rdo;
小夭猛地站起来,把手中的酒盏砸向颛顼。
就盏重重的砸在颛顼的额头上,紫红的酒液溅了颛顼一头一脸。
小夭转身就跑,颛顼都顾不上擦脸,急急去追小夭。
huáng帝和璟听到声音,全望过来,璟要起身,被huáng帝一把拉住。huáng帝把璟拽进了室内,下令侍者把门窗都关上。
小夭跑进屋内,砰一声,门在颛顼眼前重重关上,颛顼拍着门叫:&ldo;小夭,小夭……&rdo;
小夭用背抵着门,就是不让颛顼进来。
&ldo;小夭,你听我说。&rdo;
&ldo;我听你说什么?难道是听你说,当年你被四个舅舅bi的走投无路时,是高辛俊帝收留了你吗?还是听你说,他收你为徒,教你弹琴酿酒,教你如何体察民生,处理政务,帮你训练暗卫吗?&rdo;
&ldo;小夭,你不明白!&rdo;
&ldo;我不明白什么?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啊!难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假话?&rdo;
&ldo;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,但还有更多的事qg你不知道。如果不是他,你和我根本不会成为孤儿,我又何须他收留?你也不必颠沛流离三百年。&rdo;
小夭一愣:&ldo;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&rdo;
&ldo;姑姑在给你讲述过去的事时,和你爹爹有关的事都讲得很仔细,可所有关于俊帝的事都隐去未提,也许是姑姑已原谅了他,也许是姑姑为了保护你,不想让你知道。&rdo;
&ldo;什么过去的事?你到底想说什么?&rdo;
&ldo;你可知道大伯为什么会被你爹误杀?&rdo;
&ldo;娘说大舅舅本打算让外爷退位,所以娘为他配制了一种药水,可以让人在一两个月内无法凝聚灵力,没料到大舅舅自己误喝了她配制的药水,所以挡不住爹爹。&rdo;
&ldo;不是大伯想让爷爷退位,而是师父游说大伯,同时亲手把姑姑配制的药水jiāo给了大伯。姑姑配制药水时,根本不知道大伯要用。那是姑姑为师父配制的药水,让师父成功地bi上一世俊帝退位。之后,前俊帝被幽禁,知道神秘地死去。为什么会有五王之乱?师父又为什么那么血腥的镇压五王?现在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,质疑师父如何获得帝位。小夭,那时你就在五神山,如果自己回忆,肯定能想起来。前俊帝,那个你曾叫爷爷的人,是被师父毒杀的!五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造反。&rdo;
小夭很想否认,可心头浮现的零碎记忆让她明白,颛顼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,她还想起了那个她曾叫爷爷的俊帝。其实,她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,娘还大哭着打了父王一耳光。
颛顼悲伤地说:&ldo;如果不是师父,大伯会死吗?如果大伯没死,你娘和你爹不至于无可挽回!&rdo;
小夭贴着门板,无力地说:&ldo;不能全怪父王。&rdo;
&ldo;那我爹呢?姑姑发现祝融的y谋后,第一时间向师父求救,师父拒绝了姑姑!&rdo;
小夭摇头,喃喃说:&ldo;不会!不可能!&rdo;那是悉心教导颛顼,疼爱宠溺她的父王啊!
他怎么可能拒绝娘去救舅舅?可那也是亲手斩杀了五个弟弟,毒杀了自己父王的俊帝!
颛顼说:&ldo;你小时候不是问过姑姑&lso;为什么娘少了一根手指&rso;吗?姑姑回答你说&lso;不小心丢掉了&rso;。师父左手的小手指上一直截着一枚白骨指环,你肯定看到过。你知道那枚白骨指环是用什么做的吗?就是姑姑的一根手指啊!是姑姑哭求他救爹时,自断一根手指起毒誓求他,但他……拒绝了!&rdo;
颛顼声音嘶哑,一字一顿地说:&ldo;小夭,他拒绝了!&rdo;
小夭用手紧紧地捂住租户的嘴巴,身子一寸寸地往下滑。她还记得,有一日发现娘的一只手只剩下四根手指头,她问娘&ldo;为什么娘少了一根手指&rdo;,娘笑嘻嘻地说&ldo;不小心丢掉了&rdo;,她问娘,&ldo;疼吗?&rdo;娘说&ldo;不疼,现在最疼的是你四舅舅和颛顼哥哥,小夭要乖乖的,多陪着哥哥&rdo;。
如果四舅舅没有死,四舅娘就不会自尽,外婆不会病qg恶化,娘不用上战场,也许,一切的一切都会不用……
颛顼说:&ldo;还有你爹!直到现在,世间都在传闻,蚩尤麾下有两员猛将,一个是风伯,一个是雨师。你直到雨师的真实身份是谁?他另有一个名字,叫羲和诺奈。现在无人知道,可在千年前,他却是闻名高辛的翩翩公子,羲和部的大将军,也是师父的至jiāo好友。事qg太久远,人都已死光,我查不出雨师究竟做了什么,但你觉得师父会无缘无故地派他到你爹的身边吗?是!也许如你所说,这些事完全怪师父。但是……小夭,每当我想起,我爹可以不死,我娘不用自尽在我眼前,奶奶可以多活几年,姑姑不用上战场,你不会离开我,我真的……&rdo;颛顼的呼吸十分沉重。&ldo;我真的没有办法只把他当做我的师父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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