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没有做夫妻的缘分,康亦乃云曦旧友。这件事永远不会变。”慕康大方承认自己和姜云曦的关系。
赵长瑜面色冷峻。
冯够深吸了一口气,心想,“慕大人你可别说了,见好就收吧。陛下难道还真会一辈子关着郡主不成?”
慕康语气淡淡,“为君者,有舍有得。云曦所作所为未负于你。她既已有决意,陛下难道要强人所难吗?”
御史台打听宫里的事情还是很方便的。
加上,慕康一直对赵长瑜多有关注,同为爱慕姜云曦的人,他自然能看穿赵长瑜的心思。
赵长瑜的面色更冷了,“慕康,你逾矩了。”
“为挚友逾矩,算是美谈。若有责罚,康甘愿承受。”慕康微微勾唇。
赵长瑜当然不会惩罚慕康了。
他知道,若是让姜云曦知道,慕康因为替她申辩而受罚,不知道有多少心思要花在慕康身上呢。
他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赵长瑜瞥了一眼冯够,冯够会意,亲自将慕康送出了宫。
“慕大人,你是明事理的人,也能洞察人心。何故非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呢?”冯够自然是偏向赵长瑜的。
慕康望向姜云曦所在的位置,心想,“或许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吧。或许姜云曦真的喜欢赵长瑜,但姜云曦讨厌皇宫,我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也不谈那些大道理,帝王因私废公的事情不胜枚举。我只是让云曦开心而已。”慕康启唇,缓缓说道。
“若是论起想让郡主时时开心的心思,陛下不会输给任何人。”冯够开口替赵长瑜争辩。
慕康反问他,“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,云曦开心吗?”
冯够突然不说话了。
他日日趴在慈宁宫的墙头,其实鲜少见到姜云曦,但他能感觉到姜云曦对赵长瑜的客气。
这客气并不是对亲近之人的,而是对皇帝的敬畏。
他不知道姜云曦的心思,没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赵长瑜拿着笔,敲了敲冯够的肩膀。
冯够猛然回神,看向赵长瑜,“陛下刚刚说了什么?”
赵长瑜放下笔,目光十分犀利,“你在想什么?莫不是慕康同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冯够立刻否定,“我肯定是站在陛下这边的。他说了什么,无关紧要。”
冯够打着马虎眼,想要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。
“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,是吗?我该放她自由。”赵长瑜忽地沉声问道。
冯够摇了摇头,“这些事情都很难说。陛下,您也知道,心有牵绊,她便不可能真正离开。无论是太后娘娘、还是姜家那两个小子,她都放不下。陛下又没有明旨禁止她出宫。所以,我想,郡主是自愿待在宫里的。”
赵长瑜听到冯够的话,眉头微微凝起,“是啊,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后和姜家那两个小子的身上了,或许还分了一部分给那个慕康。我在她心里,约莫是一点儿分量都没有的。”
不知赵长瑜为何周身的气场忽然沉重,冯够反复回想,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。
“朕瞧着,慈宁宫的地又脏了,你今日去打扫一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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