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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甲乙发现了陈西施的异样,放下筷子来到她身边。他往客厅看了一眼,顿时恍悟,沉默不语。
他伸过手去,扶着陈西施的手臂,她软绵绵的部位贴在叶甲乙帮扶的手背上。
陈西施另一只手突然拉住叶甲乙,脸色苍白,声音带着哀求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也能看到那些东西?”
叶甲乙看着她带着希冀的脸,重重点了点头。
得到肯定的答案,陈西施终于破涕为笑。
“我就知道,四年前那一晚,不是一场梦。”陈西施冷笑自嘲,“怎么可能是一场梦?其实从我怀上晨晨的那一刻,我就清楚了的。但我还是不想轻易相信这一切,于是我怀疑自己精神有问题,还去做心理测试,他们都告诉我,我得了精神分裂和幻想症。”
叶甲乙接过一杯水给陈西施,他没料到,这个女人的意志竟然强大到,让九尾妖狐无法完全操控她的思想,甚至还能独立保持意识。
他说道:“你相信了?”
随后发现有什么不对,改口道:“你也觉得是这样?”
陈西施抬起的杯子又放下,苦笑:“是啊,我本来也觉得是这样。不然怎么解释呢?难道我真的被一只妖怪附体?然后还遇到了一个跟妖怪拼命的道士?最后狐狸死了,我们却还因为它留下的粉色雾气,失去理智并且上床了?”
“鬼扯吧!这种话谁信。”叶甲乙恍然大悟,附和道,“所以你就觉得这都是幻觉?于是那个道士成了入室强奸的流氓?”
陈西施看了看神情已经有些不对的叶甲乙,没有在意,放下杯子,反而摊手坦然道:“是的!”
叶甲乙握紧拳头,果然怒火中烧。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,发出低沉的声音:“可是我却是你的救命恩人!是,我是自讨苦吃,多管闲事。可退一万步,睡你一觉,换你一条命,不值吗?”
“不就是一层膜吗?!你凭什么认为我吃这四年牢饭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事到如今,孩子都三岁了,结婚或许就是陈西施的补偿。娇妻小女,豪车美宅,叶甲乙其实已经认了,甚至还感到有些庆幸,再计较这些对错似乎没有任何意义。所以无论陈西施对事实相信与否,他自食其果无话可说。
但男人总归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,陈西施轻佻和无所谓的态度,恰到好处将这种自尊心引爆了。叶甲乙的意思可不就是,吃牢饭他心甘情愿,但他不接受他受的委屈比你陈西施小的想法或者态度。
陈西施听懂了,她把叶甲乙的手拍开,脸色渐渐归于平静,或者说,冷静!客观上来说,她应该认同他,四年牢狱之灾,还是因为救人一命,还得不到被救之人的理解,当然委屈。
不过,女人再怎么强大、冷静,总有一些方面特别感性、主观,就比如陈西施,她在贞洁方面的观念。叶甲乙的话,同样戳痛了她的心。
“不就是一层膜?!”
“你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但你可能不懂,有些女人,把有些东西看得比命还重。那层膜,在不是自己所愿的情况下交出去,她会选择复仇,然后……自杀!”
“你以为你真的救了我吗?”
陈西施的语气越来越平稳,越来越趋于淡定,这让叶甲乙心底发凉。
他握紧的拳头松开,瘫坐在椅子上。他也懂了,救陈西施的不是自己,而是早晨。如果不是因为怀孕,陈西施根本不会这样妥协、认命,或许早就红颜变枯骨。
场面陷入沉默,陈西施没理叶甲乙,再度回复到满血状态,似乎刚刚矛盾没有出现过。她开始收拾碗筷。
犹豫了一下,叶甲乙抓住陈西施的手腕:“刚刚……对不起,我太冲动了!”
“没事的,老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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