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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易克服这种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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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为科学部所在的六层银行大厦被称作&ldo;50-1-50&rdo;大厦,那串数字并不是大厦的门牌号,而是警局无线通讯代码中代表疯子的数字。诸如此类的代号是警员们往自己身上涂的一种保护层。有了这样的保护层,他们就可以蔑视自身的恐惧,因而也就更容易克服这种恐惧。
&ldo;唐人街棒极了,&rdo;博斯语带讥讽地说,&ldo;哪天你也该去体验体验。从那里回来之后,我就坐在这里数高速公路上的汽车了。&rdo;
&ldo;不错啊,至少你不愁没车可数。&rdo;
&ldo;是啊。你那边怎么样?&rdo;
&ldo;庞兹终于做出来了。&rdo;
&ldo;做出什么来了?&rdo;
&ldo;给我派了个新搭档。&rdo;
博斯沉默了一会儿。这条消息让他产生了末日来临的感觉。再也不可能回去工作的可怕想法无声无息地袭上了他的心头。
&ldo;他真的这么干了?&rdo;
&ldo;是的,他最终还是这么干了。今早上我接了一个案子,所以他就指派他的一个跟屁虫跟我搭档。那人叫伯恩斯。&rdo;
&ldo;伯恩斯?交通组的那个伯恩斯?他从来没办过凶杀案,恐怕连人身侵害罪案也没有办过吧!&rdo;
一般来说,警局的探员有两条发展途径,一是处理经济罪案,一是对付人身侵害罪案,后者又分为凶杀、强奸、攻击和抢劫等几个专项。负责人身侵害罪案的探员接的都是些影响较大的案子,他们也总是把经济罪案调查员看成专门处理文牍的办事员。这个城市里的经济罪案实在是太多了,调查员们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写报告和实施临时逮捕上。他们实际上几乎不做侦查工作‐‐他们没时间。
&ldo;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文件篓子,&rdo;埃德加说,&ldo;但庞兹觉得这没什么问题。他要的只是往凶杀组里安插一个不会跟他对着干的人,而伯恩斯正好符合他的需要。说不定,就从你的事情传出来的那一分钟开始,伯恩斯就已经在为你这个位置奔走了。&rdo;
&ldo;呃,让他见鬼去吧。我最终会回凶杀组来的,到时他就只能回他的交通组去。&rdo;
埃德加没有立刻回答,就好像博斯说的话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一样。
&ldo;你真这么想吗,哈里?庞兹可不会支持你回来。肯定不会,在你干了那些事之后。在他通知我跟伯恩斯搭档的时候,我跟他说,呃,我没意见,不过我要等哈里&iddot;博斯回来。而他跟我说的是,要是我打算以这种方式处理问题的话,那我得等到头发白的时候了。&rdo;
&ldo;他这么说了吗?好吧,让他也见鬼去。我在局里还是有那么几个朋友的。&rdo;
&ldo;欧汶仍然待你不错,不是吗?&rdo;
&ldo;我想我就快知道是还不是了。&rdo;
他没有再往下说,打算换个话题。埃德加虽然是他的拍档,但他们的关系却从未达到过彼此可以完全信任的地步。一起工作的时候,博斯担当着导师的角色,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埃德加。然而,那种关系只有在街上才是牢靠的,在警局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博斯从未信任过任何人,也从未依赖过任何人。现在他也不想破例。
&ldo;那么,那件案子又如何呢?&rdo;他问道,移开了话题。
&ldo;哦,是的,我正想说这件事。这件事真是怪异,伙计。这人死得就很古怪,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离奇。我们是在早上五点钟左右得到通知的,事发地点是西拉&iddot;波尼塔大街上的一座房子。报警的市民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,像是枪声,不过是枪口被什么东西蒙着的那种闷响。于是他从壁橱里拿出了猎枪,走到外面去看情况。你知道吗,近些日子里,这片居民区被瘾君子们偷了个干干净净。光是在事发街区,这个月就有四起入室行窃案件。因此,这个人总是备着猎枪。不管怎样,他端着枪沿自家的车道走了下去‐‐车库是在房子后面‐‐然后看到自己轿车的门开着,一双腿吊在开着的车门外面。车是停在车库前面的。&rdo;
&ldo;他向这人开枪了?&rdo;
&ldo;没有,事情怪就怪在这里。他拿着枪走上前去,但在他车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,胸膛上插着一把螺丝起子。&rdo;
博斯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因为他听到的情况还不够多。不过他什么也没说。
&ldo;他是被安全气囊杀死的,哈里。&rdo;
&ldo;你这话什么意思,安全气囊杀死了他?&rdo;
&ldo;就是安全气囊。这该死的瘾君子正打算把安全气囊从方向盘里偷出来,但这东西却不知为什么弹了出来。它在瞬间膨胀起来‐‐这正是气囊应该有的特性‐‐正好把螺丝起子压进了这家伙的心脏,伙计。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事。这家伙一定是把螺丝起子拿倒了,要么就是正在用起子的把砸方向盘。这一点我们还没完全搞清楚。我们跟克莱斯勒汽车公司的人谈了,他说要是你把保护安全气囊的外壳拿掉的话‐‐这家伙就是这么干的‐‐那么就连静电都能使气囊弹出来。我们的死鬼身上穿着一件毛绒运动衫。我不敢肯定,不过可能就是它带有静电吧。伯恩斯说,这是第一宗由静电吸附作用造成的死亡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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