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……”季祈予最后只说出了这两个字。
他其实本来想好好解释,争取得到穆虞的原谅,可是看到穆虞眼中的失望,他只能勉强的挤出这两个字。
“你知道吗?我在来的路上还在想,我不要直接和你摊牌,而是让你去做一个身体检查,你会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我,还是说你会直接告诉我?”穆虞说道,但是他并没有这样来试探季祈予。
如果是前者的话,他和季祈予肯定是再做不成好友,因为他一定会离季祈予有多远就多远,争取和这个到最后还在欺骗他的人越远越好。
但如果是后者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祈予了,就算季祈予坦白了,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。还欺骗了很久,直到最后不得已才告诉他……
穆虞知道自己其实有点小题大做了,但欺骗是他的雷区,任何人踩踏不得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季祈予有些苦笑的说道。
其实很大的可能他应该会选择逃过这次体检,尽可能的搪塞穆虞。
但穆虞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,如果他真的这么选择的话,穆虞估计真的永远不会原谅他。
“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,你能如实回答我吗?”穆虞看着季祈予说道,虽然穆虞嘴上这么说,但他心里已经失去了对季祈予大半的信任。
季祈予的性别,虽然说一开始是他误会的,但是他提了这么多次,季祈予没有一次反驳他,甚至是附和的,这和欺骗有什么两样呢?
但是也许是固执吧,也许是不撞南墙不死心,他想知道季祈予到底骗了他什么,又为什么要欺骗他。
“当初在酒吧第一次相见你是故意跟着我的吗?还有那些纠缠你的人……”穆虞话还没有说完,季祈予就急忙解释。
“你误会了,当初去酒吧只是一个意外,那些人他们也都以为我是oga,所以才会纠缠我,我没想到你会上前帮忙,而我认出你也只是个意外。”季祈予走上前抓住了穆虞的衣袖,慌忙说道。
穆虞闻言,有些不解。
季祈予看着穆虞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穆虞哥,你仔仔细细的看着我这张脸,难道你就真的把我彻底给忘了吗?”
穆虞闻言,眉头微皱:“难道我之前,认识你吗?”
说着,穆虞真的打量起了季祈予,但是看了季祈予很久,他还是没能从自己的脑海中想起和季祈予有关的什么事情。
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季祈予的存在,他应该不认识季祈予才对。
季祈予看着穆虞眼中的茫然,明显有些失望,语气也沮丧了许多:“那你有没有在做实习生的时候,接手过一些超过能力范围的诊断。”
季祈予提起这个,穆虞反倒是有些想起来了一件事,主要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比较特别。
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实习生而已,并没有独立诊断的资格,就算他在学校的成绩再优异也没用。
但是那个师兄和他关系很好,再加上那个时候,师兄家里出了点特别紧急的事情,医院里也没有空闲的其他医生,于是师兄就让他帮忙顶班了。
毕竟性别分化科平时并没有多少患者y,x,d,j。,很是空闲。
但是穆虞就顶班了那么一天,还真的接手了一个预约的病人。
因为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患者,所以对他来说意义还蛮深刻的,就算已经不记得那个男孩的样子,穆虞也还记得这件事情。
“那穆虞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还是实习生的时候,帮助你一个师兄诊断了一个迟迟没有分化的高中生?”季祈予又突然出声道。
闻言,穆虞迅速的想了起来,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。然后又突然记起季祈予跟他提过,他就是十八岁还没能分化的。
“当年的那个孩子……是你?”穆虞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。
“嗯,只是分化以后,相貌和小时候的确不太一样了。”季祈予闻言,又看着穆虞:“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,你只比我大了四岁,不要叫我孩子。”搞得穆虞好像大了他很多一样。
季祈予看着穆虞:“你还记得你当初诊断我是什么性别吗?”
“……oga。”穆虞喃喃地说道。
当初他根据对方的激素报告,外貌,性格等等来推测出的,按理来说,出错的概率应该很小才对。
可是,如果当初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季祈予的话,那么他就是出错了。
季祈予继续说道:“当初因为那个诊断,家里人把我送去接受了oga新娘课程,本来都好好的,除了我根本学不好那些东西。”
“但是当我的性别分化成功之后,包括自己在内,也没有想到,我居然是一个alpha。”说到这里,季祈予放开了抓着穆虞衣服的手。
季祈予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,歪着头向穆虞笑道:“不过我没有怪你,这种事情出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,何况我那个时候找了很多的医生,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分辨的出来的。”
穆虞听到自己当初的诊断出了错误,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季祈予说了什么,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季祈予正和他站的无比接近,眼睛直直的看着他。
穆虞心情有些复杂,作为分化科的医生,不忙碌,不危险,但是偏偏责任重大。
一个alpha居然被诊断成了oga。这会对一个人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,穆虞简直不敢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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