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愣住,这是月素第二次对她说出这样的话,她可是自己在这个将军府中唯一一个真心向着自己的人,不关乎任何威胁,单单向着自己的人!如今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反抗,看来,这次她是用心了!
&ldo;你真的……不愿再向着我了吗?&rdo;苏沐手上拿着手帕,掩着胸口,很是痛心!
月素早已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无论苏沐怎么说她都不想再同她一道了,&ldo;是!大夫人,虽然月素是你的陪嫁丫鬟,可我并不希望看到你被仇恨嫉妒蒙蔽了双眼的样子!我希望看到你原来为人着想的样子!&rdo;
苏沐收回方才的动作,敛下神色,不再做痛心状!&ldo;这样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?&rdo;
月素低下头,不愿与她对视,还在极力劝阻着苏沐,&ldo;大夫人,收手吧,不要再错下去了!&rdo;
&ldo;不!不可能!&rdo;苏沐情绪有些激动,双手一挥,怒目狂吼着!&ldo;你难道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心血吗?为了能够在这个家立足,为了能够有好的生活!我花费了多少心思!你叫我收手?&rdo;
兴许是反问的语气,兴许是自言自语,可月素不愿意听,也不愿意理,&ldo;大夫人,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,你为何要这般为难她,难道就不能两个人好好相处吗?&rdo;
&ldo;哈哈哈‐‐真是笑话!&rdo;苏沐仰天长笑,待笑声止住后面露狰狞,&ldo;我这样一个人,如何与人和平相处?我不幸福,就不允许她幸福!&rdo;
苏沐一语作罢,停顿了少许时刻,笑得整个面部都扭曲了,接着道,&ldo;她只要那包药喝下去,那就便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!一个不能怀孕的女子能有什么地位?到时候老夫人事事向着她的孙子,那这府中便永远没有我的威胁了!&rdo;
月素看着她这样扭曲到极致的面容,她好像快要不认识苏沐了,这样一个女子偏偏被嫉妒折磨成了如此恐怖的人,这样子哪里像是人?偏偏就是看起来像是地狱中失于管理而到处乱窜的魔鬼!
不!不!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苏沐!
月素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,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她的身体,她的心神,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秘密说出,&ldo;夫人不会变成你希望的那样!大夫人,月素实话同你说吧,我将那药换成了补药!所以夫人此刻喝下去的并非你所说的麝香,藏红花,而是普通的补药!&rdo;
月素毫不犹豫吼出的这个秘密让苏沐快要崩溃到极致!激烈的呼吸声使得苏沐的胸口不停起伏,嘶哑出声,&ldo;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&rdo;
&ldo;我换了药,现在夫人喝下去的东西不是毒药,是补药!&rdo;
&ldo;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&rdo;苏沐没有理智了,冲上前去抓着月素的肩膀使力摇晃,将月素摇得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!
苏沐已然有些疯魔,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,她本是希冀着那包药可以断送沈清幽,可没曾想居然……
&ldo;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&rdo;苏沐惊吼着双手掐上月素的脖颈,不断收紧,看着月素变得青紫的脸她心里居然莫名感到了一丝快慰!
&ldo;我耗费了这样多的时间经历,居然就是这样的结果?哈哈!当真是好笑啊!我利用猫将她逼到河里,为了让她多泡一会儿还自己下去救她!可笑!&rdo;苏沐魔魔怔怔间就这样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了,这些事是苏沐从未说出口的,就连月素也不例外!
许是被月素刺激到了,竟然就这样将自己连梦中都不敢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!
&ldo;你说什么?夫人落水之事居然也是大夫人你的计划?&rdo;月素本以为夫人当时落水只是因为那只野猫没被驯服,所以才会攻击人。她当时还纳闷大夫人居然会主动跳河救夫人,虽然她当时也有同自己解释,可那理由她当时就觉得有些牵强!
如今看来,落水不是意外,而是人为,是大夫人精心计划着的,那大夫人是如何利用野猫的?
月素心中疑惑,觉着大夫人肯定是利用了手段……等等,香料?
她记得当时大夫人特意擦了香料,莫不是那香料中有能够吸引野猫的东西?
&ldo;是,这些全都是我的计划,没想到吧?&rdo;苏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,依旧自顾自地道!
&ldo;你怎么能这样?我原本以为你的计划只是希望夫人多在冷水中泡着,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狠心!&rdo;月素忘记当初自己也是苏沐的帮凶之一,眼下也是不停在声讨着苏沐当时的一言一行!她本意本就不是想要夫人如何,她只是想为大夫人出口气,帮帮她!
&ldo;你太狠毒了!&rdo;月素咬牙切齿道,心中的怒火无限蔓延,但她是奴婢,卑贱的奴婢,她不能发火!只能忍着!
苏沐渐渐清醒过来,听着月素在自己耳边,面前的声讨,下意识一惊,倏然间好像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说了什么,惊慌道,&ldo;你知道了什么?嗯?你都知道了什么?&rdo;
掐着月素的手本因着方才的怒吼而有些放松,眼下却又开始了!苏沐不断收紧的手,自己越来越艰难的呼吸让月素脑袋开始急剧缺氧,眼睛中渐渐失去了色彩,有些灰暗!可本能告诉她,她应该反抗,应该抗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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