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个蠢法?”
“赵老大真t不是个好人。为了生儿子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你不晓得,他不知打哪来听来的偏方,说是三胎都是女儿,要想转胎,必得和婆娘速度地同房,好把女孩霉运赶走。听说生了孩子,连红都没干净,没出月子,两个人就那个了。然后女人染上月家病,不到一年,形容枯槁,眼见就活不成了。外人知不知内情的,一看赵家大嫂的形容,就晓得必然是得了月家病了。你说她都生了两个孩子了,什么东西不知道,怎么就没忍住。月子里头不忌讳,为了生儿子,连命都不要了。赵老大真不是人!”
刘娟听得一知半解,茫然求科普,“什么是月家病?”
小晴一愣,才惊觉刘娟不过小女孩,还不到懂男女情事的年岁,“就是女人坐月子,没到四十天满期,就不能和男人那个。如果破戒,就会得病,那本来就没有恢复的下面会又红又肿,人就一日一日地黄皮寡瘦下去,直到死亡。我娘家妈从我知事起就嘱咐过我这个,无论男人如何哭求,没到时间,千万不要给!”
刘娟听得一愣一愣地,“我妈早死了,没人和我说这个。”
小晴同情地道:“那以后有机会我教你。”
李大芬去年看着还面色红润的,今年这就要死了吗。
小晴看了刘娟一眼,估计她很多东西都不懂,想想老板的好处,才道:“论理我不该说这些,有挑拨之嫌,可看你年纪小,多半不懂,我就托大说一说。我们那边的风俗是等闲人不走丧家,不知道你们这边如何,反正若是关系不亲近,有人邀你去看她,倒是可以找找借口,不去的好。”
刘娟点点头,“到时再说吧。我倒不在乎这个。”
两人不过第二次见面,谈得竟然非常投契,直到半下午了,杨天乐过来,刘娟才告辞而去。
脑子里塞满了女人家的玩意儿,回到家,和刘秀一说,八九不离十,真是有那些忌讳。刘娟忍不住一抖,心想,书本的知识真是有限,现实离奇之事才真多。
脑子里纷乱,刘秀念叨着赵家该来接她过去过年的话,刘娟想着小晴说的话,并没有听见。刘秀又重复了一遍,刘娟才回过神来。
赵家人并没有亲自请她去过年,刘娟不好明说,这能搪塞道:“赵家的大嫂据说是活不长了,哪有闲心过年。”
刘秀立刻就联系到了妹妹之前的话,气愤道:“这赵家也太欺负人!不把女人当人看啊!妹子,你放心,等你以后生了娃,我一定护着你,不让赵老三欺负你。”
刘娟彻底回神,羞恼道:“姐!你说什么呢!”
刘秀还想表达一下姐妹之情,刘娟连忙打断道:“不和你说了!我还有寒假作业没完成呢!”摆出做作业的架势,一副不想交谈的样子。
刘秀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,各自出去了。
刘娟握着钢笔出了一回神。
屋外传来姐姐呵斥侄儿的声音,刘娟甩了甩脑袋,将纷扰的情绪甩开,埋头做起的作业。
第二日是腊月二十九。刘家人虽然不说什么,但是动作间都有些盼望,赵家若是知礼看重,今天是要有人过来接刘娟去过年的。
若说刘娟心里不期盼,那肯定是假的,作为一个未婚的媳妇,谁都希望得到婆家的看重,但一想到赵家的情形,刘娟就预先给家人敲了警钟。
“赵家说不准就有一场丧事,没有那个心情过年。而且三哥并不在家,我去了,和赵家人也不熟悉,白对着一屋子生面孔,忒尴尬。爸爸姐姐你们不是都听忌讳,轻易不许我登病家的门吗,沾染了晦气可不好。”
刘老头不快活地道:“可见女生外向,还没嫁过去,就为人家找借口说好话了。你是赵家的媳妇,不来接你过去团年,这叫什么事儿。外人问起你来,我可如何回答人家?”
刘娟依偎在刘老头身旁,“爸!我留在家里陪你,不好吗?平时不是我读书,就是你出外做生意,好不容易能一家团聚了,你还把我往外头撵。”
小女儿好久没这般撒娇,刘老头的胡子情不自禁地翘起来,嘴上却嫌弃地道:“你是赵家人,和我姓刘的团聚不团聚,没相干!”
刘娟笑了,“爸爸,你口是心非。”
刘秀看他两父女亲亲热热地,笑了,连忙转出去准备过年的物什。若不是为了妹妹,她早就带孩子回老家过年去了。钱小明腊月二十五就回家去了,她最迟腊月三十,一定得赶回去准备团年饭的。想起钱家那边的大嫂子,平时总在奶母面前捣祸,也不知今年回去会闹什么妖呢。
想起钱家的烂摊子,刘秀脑仁一疼,不管了,先把妹妹料理清楚再说。
第一百四十八章迎接
不提刘秀专门留下等妹妹的去处,就是刘老头,也没急着回老家看孙子。他掌心的小女儿,不交割好了,哪有心情回老家玩乐。
刘娟不疾不徐地写作业。初中的课业比小学繁重多了,现在又恢复了高考,高中忙碌是自然,初中也该着手忙碌起来。学校领导重视学生的学业,科任老师更加重视,布置下来的寒假作业一大堆,不静下心来做,是达不到老师要求的。
刘秀是没读过一天书的文盲,对于妹妹刻苦学习的劲头,一点都理解不了,女孩子家家,嫁人生孩子照顾家庭就行了,读那么多书干嘛。女人聪明过了头,反而和爹妈老公作对,永远过不了好日子。还不如傻一点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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