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有何指教?&rdo;白莫儒回头对着那女人抱了抱拳。
这地方他们不熟悉,算起来都是第一次来,若是有人能问上两句情况也好。
&ldo;先说说你们是来这儿干嘛的?&rdo;那女人见两人停下脚步,连忙走了上来。
她靠近之后伸手要去挽善玉成的手,却被善玉成不含温度的眸子瞪了回去。
&ldo;我们想着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,想做些小本生意。&rdo;白莫儒如实说道。
这会儿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,街道上人也多了起来,附近不少店家都开了门,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逐渐变得灯火通明胭脂酒水香味浓郁。
那女人闻言,又打量了两眼白莫儒与善玉成,这次她学聪明了,不去缠着善玉成转而开始缠着白莫儒了。
&ldo;公子想做些啥生意?我在这里已经二三十年的时间,这街道我最熟悉不过,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。&rdo;那女人亲昵地拽着白莫儒的手臂,一边说一边把人往身后才开门没多久的店里拉扯去,&ldo;不如我们进店说?我让人给公子温一壶好酒。&rdo;
见这人拉人的架势,白莫儒便知道有些不妙,莫不是着了道。
但没等两人再说些什么,人已经被拉进了那挂着大红灯笼的店中。
此刻店中还没人,空空荡荡的,就连姑娘都没几个。
见着那女人半是强拉着两个男人进门,在屋子里客厅中坐着的几个打着哈欠的姑娘连忙站起身来,笑盈盈的就凑了过来。
&ldo;哟,这还是新客呢?&rdo;其中一个身形高挑些的姑娘上来就想要挽住善玉成,却在靠近的瞬间被善玉成挥开了手。
&ldo;放开他。&rdo;善玉成回头看向拉着白莫儒的那老鸨,脸色已经极为难看。
面对气势惊人的善玉成,几人都是一愣。众人都是见过形形色色客人的,对善玉成这样的人也知道怎么应对。
他们不再招惹善玉成,转而都围到了白莫儒身边来,又拉又扯的,一时间莺莺燕燕甜软的声音令人酥了骨。
面对着这架势,白莫儒虽并未像是善玉成那般面露不悦,眼中却是已经没有了笑意,&ldo;我们还有些事情,就不劳烦各位姑娘了。&rdo;
说着,白莫儒挣脱了这些人的手,就准备往门外走去。
那些姑娘自然是不放手,那老鸨也是连忙拦着,&ldo;唉唉,怎么才来就要走啊,不是还要问这街上店面的事情?&rdo;
说话间,那老鸨挥退了其他的人,就剩下自己站在了白莫儒与善玉成的面前,她面不改色的陪着笑,嘴上说着:&ldo;两位公子别生气别生气,姑娘们这不是热情么,怎么生气了呢?你们要是想问这接头店面的事情,走,我们上楼上去找个地方坐着我详细与你们说说。&rdo;
话说着,那老鸨领着人就往楼上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自顾着自地说着,&ldo;温两壶好酒上来,要好酒!&rdo;
在这里的都是些见惯了各色人的女人,知晓这笔生意难做,那老鸨见着这会儿店里没人街上生意也要晚些时候才开始,索性把这青楼当作酒楼做起了卖酒的生意。
白莫儒站在楼下看了看身后的街道,又看了看站在楼梯上等着他的老鸨,想了想之后还是跟着上了楼。这三教九流里头,就数酒楼和这等地方消息最是流通。
善玉成见状,也跟了上去。
上了楼,那老鸨让人收拾出了一个不大的小隔间出来,让两人落了座,然后自己也在屋子中坐了下来。
这楼里头,桌上倒是放着茶杯,可是里头都没水,要喝,那就只能喝酒。
老鸨把人领进门,反手就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,然后才问道:&ldo;两位想打听些什么尽管说,今天做不成生意,就当是做个朋友可好?&rdo;
那老鸨嘴上这么说着,眼中却是半点没有诚意。
不说白莫儒,善玉成这一身的穿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有钱人,她没理由放过这送上门的肥羊。
&ldo;还请问这街上哪个地段生意好些,早中晚,什么时候人多些,什么生意好做些,什么店家生意好些。&rdo;白莫儒心中对那老鸨的如意算盘一清二楚,可他既然进了门,自然也要问到些有用的东西才不亏此行。
&ldo;这话说来长了,要不我叫个人来唱唱小曲儿,咱们听着慢慢说?&rdo;那老鸨眼珠子一动,又动了心思。
白莫儒没说话,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。和李九呆久了,他也染上了些李九的习惯,对酒也多了几分见解。这杯子中的酒根本没啥味道,看似清澈却没味道,不用喝他也猜到这酒里头掺了不少水进去。
&ldo;刚刚不是温了好酒?&rdo;白莫儒放下没喝的酒杯,回头看向那老鸨。
进门要交进门费的道理他懂,可是交多少也要看这人嘴里的话值得他花上多少钱。
那老鸨被白莫儒打回了听小曲儿的建议,又被暗示了一番,脸色有些僵硬,态度却软化下来。
白莫儒和那善玉成一样不好糊弄的事情,她你来我往间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。
&ldo;行行行,我先说说,公子要是满意认可了,我们再听小曲儿再叫两个姑娘来作陪可好?&rdo;老鸨说着说着,就把手往白莫儒放在桌上的手上伸去。
白莫儒无声的收回手,没让那女人逮着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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