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姜悦景放开女子,又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多谢前辈解惑。”
姜悦景在女子眼神里似乎看到了骂骂咧咧,仿佛在说怎么会有奇葩会一直待在天陨玉上。
再一次出书楼时,外面在下大雪,观星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。
云朔递给姜悦景一件裘衣:“穿上。”
告别北斗宗后,姜悦景提出想回一趟方城:“富贵不归故乡,如衣锦夜行,我要拿回我娘的东西,我先送个信回去。”
等到方城时,已经过完元宵了,进了秦府便有护卫引二人去见族老。舅舅站在族老们后面,试图降低存在感。
寒暄了一段时间后,族老不停地夸姜悦景,也夸了云朔模样俊,后面又想替舅舅说和:“悦景啊,你舅舅他不会办事,现在知错了,你看可不可以原谅一下他?”
“是啊,他也是你娘的亲兄弟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”
姜悦景没有说话,只是不高兴地低着头,前十六年多亏有族老们在,所以即使舅舅舅母不喜欢她还能安稳活着。姜悦景感激族老,但也不想原谅舅舅他们,如果魂魄没有归来,那是不是她早就被卖去赵家,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。
族老见状也没再多说,毕竟以前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,转而问道:“这次回来要住多久啊,还住你娘那屋吗?”
姜悦景点头:“嗯,住两天就回去,这次出去办事,路过这里回来看看。”
“再多住几天呗。”
“到时候看情况。”
回到原来的屋子,清月已经等候多时了,一见到姜悦景,眼中就已经蓄了泪水:“小姐,你在外面苦不苦,累不累?”
姜悦景手指替清月擦去眼泪:“不苦不累,有非常好的师父和同门。”
感受到脸上那只手的粗糙,清月不敢置信地抓过姜悦景的手,轻轻摩挲姜悦景手上的老茧,眼泪流的更多了:“小姐,还说不苦,这手上都是茧子,呜呜呜。”
“怎么眼泪还越擦越多,我是剑修,练剑手上当然有茧子,我师兄手上茧子更厚。”姜悦景拍拍清月的手打趣道。
清月这才想起小姐身旁还有一男子:“小姐他是?”
姜悦景介绍道:“我师兄,云朔。”
“姑爷!”清月眼神一亮,赶紧擦干净脸上的眼泪,“快进屋,我去给你们倒茶。”
听到清月这个称呼,姜悦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云朔,云朔给了姜悦景一个无事的眼神。
再度回到当初那个房间,早已不是刚穿来时空荡荡的屋子,里面摆上了各式各样的摆件,家具也添了不少。
见姜悦景摸着宫灯,清月赶紧笑着说:“这些都是姑奶奶原来房间里的东西,大爷他们都还回来了。”
见清月一直忙碌着不停地端糕点上来,姜悦景拉着清月坐了下来,也倒了一杯茶给她:“你也歇会吧,我之前托人给你带的东西都收到了吗?”
清月看着面前的茶有些拘谨:“收到了,多谢小姐还记挂着奴婢,小姐你快尝尝这些糕点。”
姜悦景又问:“我帮你赎身,出去自立门户可好?”
清月赶紧摇手:“不用了小姐,其实在秦府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了,我一个普通人,还是个女子,在外面很难过活。在秦府至少有修士,很安全,不会被坏人捉走。而且现在族老他们不让我去干其他活,只要守着这屋子就行,轻松了不少。”
姜悦景想到在路上见闻,能开起铺子当老板的大多数是修士,哪怕只是炼气期。而且各地都有地痞,他们最擅长欺软怕硬,清月一个只能炼体的普通人确实不好生存。
晚上,云朔被安排去了府里的客房,姜悦景又去翻了秦闻语留下的东西。
次日,时不时有秦家子弟练功声音传来,那些子弟都扯着嗓子大声操练,试图让姜悦景听到,或许看中两个能带回太清宗。
但姜悦景并未在意这件事,而是去了秦家书阁,看守书阁的还是那人,只不过这次他不敢再怠慢,也没给姜悦景做限制,这里的书随便她看。
秦家书阁的内容比起宗门的差了很多,有些更像是传言,真实性不可考,但姜悦景还是将它们拷录到玉简里收藏起来。宗门里管的严格,不许自己私下拷录,只能由管事拷录后才能领取,但秦家并不会管姜悦景这些,所以姜悦景还是自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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