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南老旧小区的一条狭窄巷弄之上,一袭绣有百鸟飞天黑色苗服的少女,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断壁残垣,许苗妙惊愕自语道:
“锦毛虎大叔当年真的废了那人的一根小拇指吗?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祝笋亦是咽了咽口水,看向尘埃还未散尽的废墟处:
“那个经常笑嘻嘻的哥们儿,铁锤你确定他的体术肉搏是他所有科目里面最弱的一个吗?”
程铁锤面对两人的同时发问,想说的话太多而导致脑筋都点转不过来。最后支支吾吾理顺了思绪这才一一回答道:
“寿哥这几年可不是吃白饭的。听说自从他进了华安局之后,为了拜八爷为师,那平日里没少偷学本事儿。八爷也是暗地里默默关注,表面上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在训练成员的时候,偶尔也会指正一些在训练时走偏了方向的成员。实则就是说给围墙外边儿偷师的寿哥听的。今天算是看到了哪怕是寿哥失去了理智,但出招时候的真气在体内的流动走向,都还是形成了肌肉记忆的。所以威力才会异常恐怖,确实可比当年厉害太多了。”
许苗妙打断问道:
“什么?他都已经这么厉害了,还用得着拜师?并且对方还不愿意收?那你们这个叫八爷的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!你说的那个八爷,他为什么不收这...姑且叫大哥哥吧。他为什么不收大哥哥做徒弟啊?”
程铁锤将记忆中袁和平的话语表述出来:
“八爷的意思就是,秦寿这样的根骨还有体格,的确是练武的上上品,但奈何性格不适合。八爷的原话是:功夫说到底就是杀人技。按照秦寿这家伙易燃易爆炸的狂暴体质,还有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暴力基因,如果学了戾气过重的拳法招式,那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人性泯灭。”
许苗妙似懂非懂:
“说白了,就是怕他本事大了,你们日后管不住他了呗。”
程铁锤难得的反驳的道:
“那可不是!就算寿哥有顶天的本事,咱华安局照样有他够不着的天花板。这你们《人管局》可就放心好了。不让寿哥学武,主要还是八爷口中所说的字面意思。功夫是杀人技,秦寿不能学,否则杀心收不住。”
许苗妙似懂非懂,而一旁的祝笋立刻插话道:
“锤子,那个笑眯眯的家伙,他给我感觉比发了疯的秦寿就可怕多了。他会不会杀得兴起,连我们一块宰了?”
程铁锤嘴角抽了抽:
“这真不好说。我跟他认识挺长时间了,但一直都琢磨不透翦哥。”
祝笋一脸嫌弃的说道:
“不不不,你停一下。锤子啊~以你的脑回路,我劝你别还是别琢磨人心了,累就不说,主要人心善变!你就说他会不会滥杀无辜就完了?”
程铁锤平日里痴痴傻傻,接下来的一番话,还是给二人对自己的感观一下拔升了几个档次。
程铁锤说道:
“唐翦大哥会不会滥杀无辜这还真不好说。无辜不无辜,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套判定标准。但翦哥跟我说过:任何一个走向极端的人格,都是被身边的每一个人塑造出来的,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祝笋虽然被程铁锤这一系高大上的发言整的有些懵,但在他耳朵里听到的就是:老子发疯了,你们这些挨得我近的人,都得死!
祝笋还要再说,程铁锤极有主见的说:
“他们往后山去了,我们也抓紧跟上吧!确定这周围没有虫修或者虫害了吧?”
祝笋摇了摇头:
“放心啦!大黄大黑他们鼻子灵着呢,这地儿现在‘干净’的很。就是你们单位那俩怪物现在让它们有些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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