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造慢慢地回转身。
‐‐弄错了‐‐
他看了看倒在路旁的小姑娘。裙下露出的一只纤细的腿搭在路旁的条石上。
回过神来的时候,泰造已经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右脚,对着小姑娘纤柔的膝盖重重地踩了下去。就在那一瞬间。泰造听到了那个相同的声音。当年在院子里响起的虚无的声音。
‐‐不是我‐‐
己经折断的,歪向一边的小姑娘的腿从条石滑落到柏油路上。另一条腿还搭在条石上。
‐‐不是我‐‐
泰造盯着那另一个膝盖,再一次高高地抬起了脚。
九
老爷爷的告白
老爷爷的家很好找。我想起老爷爷曾经对s君的妈妈说过,他家就在柞树林的另一边。往那边走去,就看见一幢小房子,门前有一个写着&ldo;古濑&rdo;的姓名牌。
我按了按门铃,屋内似乎有了响动。隔了一会儿,门缓缓地开了,从中露出的老爷爷的脸显得十分苍老颓唐。
&ldo;你‐‐&rdo;
&ldo;老爷爷,我有些事情想问您。是关于那些被杀死的小猫小狗的。&rdo;
我没有做任何掩饰和铺垫。单刀直入地说。
&ldo;那些事,是老爷爷您干的吧?&rdo;
老爷爷俯视着我,眼睛眯缝起来。那是一双混浊的玻璃珠一般漠然失神的眼睛。
&ldo;进来吧。&rdo;
老爷爷弓着腰,示意我进去。
&ldo;我正要把事情跟警察说。负责的警官不在,所以要再打电话过去。&rdo;
老爷爷长出了一口气。
&ldo;我再也不干那种可怕的事了,放心吧。&rdo;
&ldo;那……&rdo;
&ldo;我再也不干了。&rdo;
我走了进去。
窄小的、空荡荡的起居室。榻榻米已经有多处翘了起来,粗糙不堪。窗外是一片幽暗的柞树林。柞树林和房屋之间有一块空地,杂草丛生,释起来应该是院子。可是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储物箱,花坛、盆栽一概没有。
&ldo;家里没有冷饮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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