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4:21,超时一分钟,敏感肌为什么还没有注射。”
严厉的质问声透露出浓浓的不满,把小枕看到席湛皱起的眉头,瑟缩着道歉,“对不起,教授,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手里的针剂就被夺走。
席湛扯开白小枕的手术服,尖锐的针头对准暴露出来的脆弱脖颈,果断的扎了下去,“你在耽误我的时间,白小枕,这不是你应该犯的错误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敏感剂起效很快,没过一会儿,白小枕就站不住了。
短短几分钟,手术室里站了七八个研究员。
席湛按住了正在加速跳动心脏,简单的触碰,白小整痛苦的低吟出声。
“可以了,准备手术。”
白小枕苍白着脸,在所有人习以为常的目光下,转身走进了手术床。
每一个动作都像有数不清的刀子划在皮肤上,每一个步骤也都是长期重复后的肌肉记忆。
他躺在了手术床上,目光直直地望着席湛。
冰冷的手术刀落下时,痛到几近昏厥。
“教授,SAoo1有休克迹象。”
西站看了一眼检测仪上的数据变化,平静道:“补充清醒剂。”
实验体不能被麻醉,更不能失去意识,除了客观数据的支持,也需要实验体的主观感受作为参考资料。
“白小枕,催化剂一旦研究成功,可以提升人类在经历细胞变异时的抵抗力和免疫力,对推动实验进程很关键,这份数据对我非常重要,你要保持清醒。”
席湛对这具兽化人的身体无比熟悉,快速果断的操控着手术刀,冰冷的声线落在白小枕耳边,“白小枕,告诉我,你现在的感受。”
白小枕疼的只看得到模糊的重影,腥红的血丝布满眼眶,深吸一口气,他断断续续的开口:
“我感觉……席湛,你割开了我的……心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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