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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那些家伙打扫得蛮干净的嘛~”王一帆巡视着那个管家遇害的别墅,“玻璃也补好了,一点都看不出这里被人闯进来过呢。你说对吧?鬼脸?”
“......对。”第二天,王一帆仿佛换了个人,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是昨晚丧父的样子,鬼脸有些担心,王一帆还这么小,会不会受刺激变成神经病?
两个孩子就这么在别墅里继续生活着,好在有管家留下来的银行卡,应付生活绰绰有余了。食物,衣物,水电费皆由鬼脸一人包办,王一帆天天无所事事,饭做好了就去吃,衣服脏了就扔到洗衣机里洗,和以前不一样的是,王一帆变得阳光了许多。
也许...吧
就这样邋里邋遢的过了一年,鬼脸再也忍不住了。一次晚餐吃完,鬼脸漫不经心的问王一帆:“王一帆,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“什么日子?”
“你的生日。”
“你是要给我送礼物吗?”
“昨天是你爸爸的忌日!你不会忘了吧?”鬼脸的声音有些大,可这不能影响到王一帆。
“没忘啊。”
“那...那你为什么...”
“为什么什么?为什么我不祭拜?还是为什么我不悼念?祭拜了,悼念了,我爸就会回来吗?”
鬼脸很想反驳,反驳王一帆的蛇蝎心肠,反驳这不正常的逻辑。但话卡在嘴边,鬼脸说不出口。因为王一帆说的句句在理,毫无破绽。多年以后的鬼脸明白了,王一帆这是洒脱。洒脱是一种摆脱了失去和痛苦的超级享受。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何必还要空留恋呢?如果留恋有用,还要继续努力干什么?小孩子的逻辑很简单,所以更容易做到。
不过,洒脱归洒脱,丧亲的悲痛一旦被提起,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也会微微心痛,鬼脸清楚的看到,王一帆发红的眼眶挂着晶莹的泪滴。“抱歉,提起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“没事。”王一帆擦了一下眼睛,认真的对鬼脸说道:“鬼脸,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我要复仇。”
“...好”
鬼脸在遇见王一帆以前,曾是流浪的孩子,生活在社会的阴影里。那么多年,鬼脸见过了太多,黑道,帮派,小混混......鬼脸当然清楚接触它们对自己没好处。但,为了活着,鬼脸没有选择。整整六年的时间,鬼脸在那些阴影中摸爬滚打,渐渐的对这复杂庞大的网络有些熟悉。凭借这些,帮王一帆一下不是问题。
鬼脸拿着一千万找到了蔷薇,鬼脸知道,蔷薇和毋远东的关系不怎么好,而且以前鬼脸帮过蔷薇,凭借这两个条件加上一千万找她帮忙,她多半不会拒绝。果然,蔷薇听了王一帆的遭遇,当即决定帮忙到底,不是可怜王一帆,而是毋远东的做法让她觉得厌恶。
于是,两人在别墅中见面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王一帆”
“你给自己取个代号吧,方便以后的行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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